如果衣服能說話,沙沙的聲響是對艷陽與細雨的點評。
如果火車能說話,嗚嗚的汽笛是高山與土地的痕跡。
如果村落能說話,會是什么樣的聲音?
本期《世界看湖南》村落的語言,帶你去聆聽村落的聲音。
1
古建筑的歷史回響
高椅村,古名渡輪田、高錫,因其三面環(huán)山一面臨水,地形宛如一把太師椅而得名,是湖南省懷化市會同縣高椅鄉(xiāng)下轄行政村,位于會同縣東北部。
火鋪房是中國南方少數(shù)民族村寨的一大特色,高椅人的深秋之夜,多半是在這里度過的。
走出火鋪房,你將會看到不一樣的光景。
具有南方民族特色的木樓四周,包裹著一層封火磚墻,高聳的馬頭墻顯示出濃郁的中原漢族徽派風情。當?shù)厝艘驗槠湫稳缬≌?,諧音取名為窨(yìn)子樓。
因為這樣細致的構(gòu)造,近百年來,高椅村尚沒有一家失火殃及四鄰的先例。
為何高椅村能有兩種風格迥然不同的建筑雜糅而成的窨子樓呢?或許你可以去往高椅民俗博物館一探究竟。
經(jīng)過幾十年的積累,這座“其貌不揚”的博物館妥帖地存放了“館長”楊國大老先生多年以來的收藏,品類萬千,應(yīng)有盡有,可能是世界上“最擁擠”的博物館。
高椅村舉目皆山,一面臨水,先人在此擇地而居。取之于自然,敬畏自然,高椅村先民早已深諳其道。
高椅村的生活用水不會直接排入河流,而是先經(jīng)過池塘過濾沉淀,同時喂養(yǎng)魚,起到去污和屯泥排放的環(huán)保作用。
而其中最精巧的魚塘便是紅黑魚塘,紅的養(yǎng)殖觀賞魚,黑的養(yǎng)殖食用魚。
魚塘周圍花草蔥翠、水波蕩漾,一派中式鄉(xiāng)村田園風景,與代代相承的傳統(tǒng)智慧交相輝映。
在高椅村的傳奇故事中,一定繞不開一條流淌著西南少數(shù)民族文化的河——巫水河。
當?shù)卮迕駥⑽姿右曌鞲咭尉圬數(shù)摹坝駧?。通過巫水河行水路不遠就到達有湖南“小南京”之稱的重要商埠——洪江古商城,河上游有武漢,下游有南京,再往分支走可以到揚州,高椅便因此成為沿途一個重要的中轉(zhuǎn)碼頭,為這個少數(shù)民族聚居地帶來了無數(shù)機遇與財富。
現(xiàn)如今,人們從江南僅存的唯一一座官式?jīng)鐾だ镞€能一窺高椅碼頭曾經(jīng)的繁華。
碼頭繁華的來往中,還藏著一類特殊的工種——“放排”。許多老一輩的高椅人,都曾踏進這條河,或行船放排,或遠航經(jīng)商,在那個通訊和交通都不發(fā)達的年代,一趟放排,可能賺足腰包,也可能葬身魚腹…
當初的放排人如今已過耄耋之年,高椅村的碼頭也已褪盡繁華,一切早已在不覺中悄然變化。
2
農(nóng)村漁獵的情感傳承
這里是世界上最早的人工栽培稻發(fā)現(xiàn)地,是世界上最早的農(nóng)田遺址所在地。在這一片稻作文明悠久的土地上,不僅留存著過去的古老物證,還隱逸著活態(tài)的農(nóng)耕文明奇觀——紫鵲界梯田。
讓我們從紫鵲界梯田中的古老村落出發(fā),尋找人和土地的故事,領(lǐng)悟先民的智慧。
紫鵲界位于中國湖南省婁底市新化縣,舊時因此地山多難入,得名止客界,后更名紫鵲界。
在紫鵲界梯田,看不到一口山塘、一座水壩,也看不到人工開鑿的溝渠。整個山頭的梯田卻不會受旱,水從哪里來?
原來山里樹多,草也多,所以土壤多是一些沙壤土,存水能力強。用的時候挖一下,水就出來了。
村民也可以在泉眼接上竹筒,將水引入梯田,利用梯田的特性實現(xiàn)逐級灌溉。
“最美鄉(xiāng)村嫂子”奉祥云一家祖祖輩輩都生活在紫鵲界的高山上,世代耕作。雖然生活條件艱苦,可他們依舊堅守在田間。他們把腳下這片田地當做自己的祖山,更是自己的寶山。用雙手開墾土地,用勞動創(chuàng)造生活——流淌在他們血液中的,更是對自己文化的認同感和自豪感。
下團村也位于新化縣,當?shù)氐拇迕駛兝棉r(nóng)具把巧思化作現(xiàn)實,創(chuàng)造了令人嘆為觀止的絕美梯田。在當?shù)氐霓r(nóng)具博物館里,各式各樣的工具里蘊藏的是村民的智慧,他們用雙手創(chuàng)造出屬于自己的幸福生活。
守護好村落文化就是守護好自己物質(zhì)和精神的家園,這里是離祖先智慧最近的地方。我們或許會走遠,但終有一天會回到這里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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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編/黎晶
編輯/湯雅雯 丁維理(實習)
校對/湯雅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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