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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種生活,北京人叫胡同,上海人叫弄堂,而長沙人則叫巷子。

如果想快速領(lǐng)悟一座城市最精髓的地方,那一定不能錯過隱藏在城市深處,那些彎彎繞繞的老街巷。

對于很多老長沙人而言,蜿蜒曲折的老巷子不僅藏著兒時最美好的回憶,幾十年如一日的時光,也鐫刻著歲月的故事。

說到長沙的老街巷,大家腦海里可能會想到潮宗街、坡子街、太平街、百果園巷、華龍池等這些名聲大噪的老街巷。

殊不知在長沙城北的文昌閣社區(qū),還有一條長約300多米的十間頭巷, 流轉(zhuǎn)著老長沙“停滯不前”的時光。

十間頭,是長沙僅存的一條以數(shù)字“十”命名的老巷子。

咋一聽還以為是“時間頭”,這條稍帶弧形的狹長小巷,它南接文昌閣街,北達幸福橋,離開福寺也不遠。

據(jù)說舊時稱“石澗頭”,后來因巷里有一大戶人家,擁有十棟相連的房子,久而久之“石澗頭”演變成“十間頭”流傳至今。

避開熱鬧嘈雜的主街道,從黃興北路旁的文昌閣街拐進來后,稍往里面走大概200米左右就到了這條老巷子。

相比于太平街、文廟坪等人氣老街,十間頭沒有高大的牌坊標志,也沒有讓人垂涎三尺的美食,也難怪這里如此鮮為人知。

隱居在鬧市之中的十間頭,仿佛是被時間遺忘在這里, 安靜的老巷子里還透著一股民國遺風,與不遠處的高樓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
稍往里走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這邊的房子大都還是兩層小樓,商鋪也不多,有些甚至還保留著老舊的木門、花窗,似乎還是十幾年前的模樣。

雖說是一條老巷子,這里卻沒有一般老街巷的那種熱鬧,除了偶爾經(jīng)過的外賣小哥,幾乎很少有人經(jīng)過。

據(jù)說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,有兩家工廠單位和長沙火車站北站,給這里帶來了熱鬧和繁華,如今卻已消失殆盡。

在原長沙特種燈泡廠前,雖然大門頂上斑駁的大字還清晰可見,可里面經(jīng)營著卻是一家開了很久的印刷廠。

當繁華落盡,洗凈鉛華,十間頭似乎早已被人遺忘在這里, 任憑它帶著這座城市曾經(jīng)的傷痕自生自滅。

經(jīng)過燈泡廠就到了十間頭的拐角處,這里恰好有兩座公館,一座是十間頭15號,一座為十間頭17號, 如今都成了長沙不可移動文物。

其中一座公館叫竹益堂,作為長沙市重點保護歷史舊宅,是1935年任理卿贈予單先麟、任培辰(任弼時的妹妹)夫婦的公館。

說到單先麟老先生,老一輩長沙人對他肯定不陌生。當年他是湖南有名的中醫(yī),行醫(yī)70多年,人稱長沙的“老藥王”。

對于單先麟老先生懸壺濟世的故事,雖然我們這一輩的人鮮有耳聞, 但這塊有著原衛(wèi)生部部長落款的牌匾就是一個有力的證據(jù)。

過了拐角后,可以算是到了十間頭的北段了,這邊的生活氣息似乎也稍微濃厚一些了。

雖不及別的老街巷那般商鋪林立,車水馬龍, 但十間頭卻有著屬于自己的生活節(jié)奏。

或許是因為臨近吃晚飯的時間,路上的行人明顯多了一些,就連躺在柵欄上曬太陽的橘貓,也開始不緊不慢地往家里走去。

在路邊遇到一群嬉戲的孩子,打鬧的場景并伴隨一陣陣清脆悅耳的笑聲,逗霸妹仿佛一時間回到了童年。

越往靠近鴛鴦井巷這邊走越熱鬧,在兩條巷子交匯處汽車的轟鳴聲和摩的的喇叭聲漸漸多了起來。

而流動小販的叫賣聲,更是一下子把逗霸妹從十間頭的與世隔絕中喚醒,瞬間又回到了那個活色生香的長沙。

雖說長沙所有的街巷都充滿了歡聲笑語, 但十間頭似乎有一種獨特的氣質(zhì)和厚重的歷史積淀,在向大家訴說著這里的與眾不同。

或許,對于外地人來說,長沙的魅力不只在于省博物館、橘子洲、岳麓書院、豐富的夜生活和各種美食,更在于那些現(xiàn)存的老街小巷。

對于新一輩長沙人而言,發(fā)現(xiàn)、探訪隱藏在這些巷子里的故事,又能讓我們重新拾起不少沉淀在歲月長河里的歷史印記。

隨著城市發(fā)展,越來越多的老街巷開始淡出人們的視野,而長沙現(xiàn)存的這些老巷子也許明天還能看到,也許永遠都看不到了。

趁著還能看見它們的時候,記錄下這些巷子的故事,也讓以后懷念它的日子里有跡可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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視覺 : 阿朱吃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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